Author: ZeroOn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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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作评价了，我中立  发信人: wesley (心中的森林), 信区: NewExpress
标  题: 王垠是谁？清华的易烨卿罢了
发信站: 水木社区 (Wed Sep 28 01:26:19 2005), 站内

今天中午，几个人围着桌子吃外卖盒饭，问我听说过清华退学的那个学生没有，说是不光退了学，还大肆抨击了清华乃至中国的现行教育体制，我拍手称快，因为我大三的时候也曾动过想从清华退学的念头，不过后来还是作罢，而且至今觉得如果当时退学，不啻是个最愚蠢的举动。现在不但有人公然退学，而且还大肆撰文抨击，这个火山迟早是爆发了，一刹那之间，甚至动了将此子招至麾下，予以循循善诱，精心培养的念头。后来又听说此子正准备出国，不得不怅然作罢。

晚上，另一个朋友从MSN上给我看王垠blog上的退学申请万言书，通篇读下来，惟有一个朋友的回复最让我欣赏：“andy yao和knuth真是大师，很快看清这个人。发布者 revv – 9月27日 18:26”

又从头读了一遍，有些话不吐不快。大师Kruth说的好：“你先找精通中国文化的长者谈谈”，看来王垠同学远远没有达到能够理解大师所言的境界。

注：易烨卿是谁，在天涯社区里边靠贬低别人，自抬身价的跳梁小丑。出了很多鄙视民工没穿鞋，大学生四个人住一间宿舍的奇谈怪论，用以体现自己的上流社会身份，自绝于人民群众。后来冒出了个网名为北纬37度8的周公子，貌似真正的上流家族成员，将易烨卿扁得体无完肤，至今抬不起头来。关于具体内容，可以去google，或者去南方网上看某一期南方周末的头条。

古人云：文如其人。那从王垠同学的洋洋万言中，大概对他的为人也可窥其一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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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文：
从此我就不再把高考放在眼里。我开始钻研越来越难的题目，进行越来越离谱的实验。我想，清华里面应该都是我这样的学生吧，我会有很多志同道合的朋友，不用再跟这群只会做题的呆子在一起了。

真正的牛人，既可以花时间钻研自己的兴趣，又可以轻松兼顾高考，这个不矛盾。可惜的是，王同学无法轻松应付高考，只好拿“大学的物理书”云云来搪塞。清华里的奥赛金牌多了去了，哪个不是在高中学完了大学理科基础教材的，哪个不是在年级里边排名靠前的。更可笑的在于，将自己的同学比喻为只会做题的呆子，王同学在美国开上了高级跑车住上了townhouse之后，偶尔回国在自己的祖国看到只会种地的泥腿子，看到顶着烈日在中关村天桥上发名片的小伙，不知作何感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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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文：
可是我没有想到，在我死啃书本的时候，我的创造力正在离我远去。在我盲目接受我认为高深的材料的时候，我失去了自己的创造。我成了比别人稍微好一点的技术工人，不再跟爱迪生和牛顿是一类人了。

没看到很多清华的同学，因为死啃书本，就从此失去了创造力啊。难道王同学真的那么弱，不知道触类旁通、边缘出真知的含义吗？牛顿、爱因斯坦这样的大师，我看也有博览群书的习惯吧。退一万步说，没有李敖大师一目百行的本事，用王同学的聪明脑瓜，考试前两周抱佛脚抱个60分总应该问题不大吧。可见很多事情，不是能力问题，而是态度问题。而人一旦有了态度问题，就大大不好办了。其实，当我动了退学的念头之后，后三年里边我没怎么上过课，自己做作业的次数可以用手指头数出来，也没耽误我学钻研自己感兴趣的东西，同时踉踉跄跄拿到了学位证书。当然，更多的比我强得多的牛人，既把自己的学业搞得有声有色，还做了不少自己的研究。可惜的是，不得不说，这样的牛人在目前的清华大概是越来越少了，也许绝对数量没有少，比例肯定是下降很多了。王同学指出了弊端，可并未说明弊端的根源和解决方法，一味的牢骚已然要不得，动辄瞧不起创造力不如他的同学就更是凸现了王同学尽管自诩为未来的大师，基本的做人道理却还没学到。诸葛亮自比管仲乐毅，可也没鄙视关张赵马黄吧，至少他心里有数，关羽张飞是实施他谋略所不可或缺的。技术工人也好，农民也好，推销员也好，难道不是这个社会的基石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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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文：
院长对我挺好的，同意帮我签推荐信。可是签完字之后他对我说：“你别以为他们觉得你是个人才。他们是根本招不到人！他们那里像你这样的学生都出国了，剩下的是最差的。谁想读博士啊？你别太高兴了。”

我不禁莞尔，院长说得一点没错，这才叫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念直博的同学别打我啊，念了三年不后悔不郁闷的请举手，应该评选你们导师为清华十佳博士生导师，每年追加研究经费100万人民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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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文：
远远看去外观华丽的有着先进的工作站的实验室，却没有可以安心看书的地方。机器挨着机器人挨着人，书都没地方放。师兄师姐们都在忙着用 word写论文，不时有两个人隔着几行机器大声谈话。实验室通风不好，还有一个大型工作站在嗡嗡作响，我进去一会儿就觉得头晕，所以后来就不想去了。

这段话很有易烨卿易小姐的风范了：远远看去喧嚣琳琅的市场，却没有可以安心驻足的地方。柜台挨着柜台人挨着人，LV挎包都没有地方放。买家奸商们都在忙着讨价还价，不时有几个人隔着几个柜台大声问着什么时候结帐。市场通风不好，还有一个精品间门口两个大音箱放着流行歌曲轰轰作响，我进去一会儿就恨不得要呕吐，啊！居然还有个民工没穿鞋就跑来逛市场，天哪，这样的地方打死我也不来第二次了。MP3？下次让我的佣人来挑吧。
读完这段话，我有种要骂人的冲动，哪个实验室不是像你描述的这样，多少牛人大师不是一样出自这样的实验室？你有什么资格鄙视国家、学校为你辛辛苦苦创造出的研究环境？我毕设的实验室只怕比王同学描述的还要差上百倍，哪有机器挨着机器，只有一台破486，几个人轮流去用PROTEL；一个50多岁的导师，戴着老花或是近视眼镜，整天孜孜不倦对着14寸的球面CRT在上面layout PCB，为的是给实验室挣出点经费；我的导师，快60岁的人了，拖着跛腿，经常金工电工钳工一起上，敲敲打打，只是为了挣几百块钱，给外面公司做一个工控机柜；我于陋室一隅在一个铺着防静电橡胶桌垫的破桌子上焊着我的毕设作品，一个设计为高精度的高斯仪。虽然最后我的毕设做得很不像样，高斯计设计要精确到小数点后四位，我才精确到后两位，但我至少学到了一样————导师们兢兢业业做好一件事，培养好一个合格毕业生的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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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文：
后来我终于明白了，清华不需要全面发展的博士生，而其实导师还会在某种程度上削弱学生的能力。导师并不是真的为我们好，而是不喜欢我们上课，因为上课不但会花掉研究（或者干活）的时间，而且让他们眼界太开阔，这样学生会很容易有别的选择而走掉。

不可否认，这样的导师不在少数，清华也的确不需要全面发展的博士生，或者更准确的说，有些导师不想培养全面发展的博士生。但是，这并不妨碍王同学的全面发展，看了十集reflet之后就此作罢，不是因为没有人教，只是王同学的能力和毅力不够而已。导师还会在某种程度上削弱学生的能力，这更是无稽之谈，自己的能力是别人能够削弱得了的吗？王同学这样的人才，想必是觉得美国的自由空气能够有利于你非同常人的创造力。可我想告诉你，如果存在这样的可笑心态，就是到火星去，也成不了大师。范仲淹说过：不以物喜，不以己悲。你连Kruth那样一句精炼的劝诫都看不懂，就更别提体会古代先哲们的珠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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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文：
我还看到一个真正的数学天才是怎样的喜欢恶作剧，又怎样因为过度的傲慢狂妄，想向世人证明自己的天才而发疯。我发现世界上有远比科学更宝贵的东西。我开始悔悟我高中时对待成绩不好的同学的态度。我不是一个天才，但是我要做一个好人。

很可喜，王同学并非朽木，相信随着年岁的增长，会明白更多做人的道理，拭目以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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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文：
但是我的研究却没有多少进展，至少我自己这么认为。我发现问题的根源，就是没有真正的讨论，没有真正的问题。
博士生论坛的时候，同学们都觉得有类似的问题，讨论不足，交流不足。所以我提议成立一个类似国外大学的 Common Room，用来讨论问题。可是大部分老师说：“这样一个房间，天天都要有那么多人在里面待着。谁来出这个钱？” 是啊，老师自己的办公室都要钱，哪里可能有什么 Common Room？就算有了 Common Room，在里面讨论的无非还是文章发到哪里的问题。制度决定了行为，我的设想太理想化了。

浅层次的根源大概是找对了，而没有真正的讨论，没有真正的问题，难道要怪到实验室没有给你提供讨论环境上面？人是能走路能说话的动物啊，在食堂里、东操跑道上、大礼堂草坪上、三教平台上，哪里不能讨论？之所以无法讨论，甚至需要一个专用的讨论室强制大家进入与你一起讨论，我揣测，大约是王同学和师兄师姐同学们的关系不怎么样，别人不愿意和你讨论，别人从你的言语中、眼神中、神态中，看不到你对别人的尊重，看不到你对给予才能获得的理解。什么都是国外国外，中国人不也搞出了两弹一星，中国人不也做出了龙芯，不是说国外不好，如果用国外的环境来贬低国内的环境，进而做出国内的环境影响了自身的研究，那多少有些强词夺理。不可否认，国内的科研环境是和国外差了几个数量级，学术腐败之风盛行，抄袭别人成果的人居然被奉为泰斗，懂科学的院士被不懂科学的院士压制，不懂科学的院士还被更不懂科学的部门头头所左右，这些都是无可争议的事实。可话说回来，王同学您研究的那点东东，还不至于要放到整个中国科研的大环境来讨论吧，就如同土拨鼠最近在附近找不到东西吃，老埋怨全球温室效应导致地表大规模沙化一样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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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山小规模爆发
第一篇投中了会议之后，副导师很高兴的说“代替我去开会”，到希腊Santorini岛玩了一圈。回来还跟我说希腊不好玩，好苦啊，幸好你没去。然后就继续要我为算法申请一个专利。 

看见没有，这个事件居然是火山爆发的导火索，多么可笑。有几个导师不是这么干的，又有几个导师不把自己的名字署在学生论文的最前面，有的请举手，我帮您申请诺贝尔公平奖。王同学对此耿耿于怀，之后逐步发展到对自己的导师、系领导横眉冷对。老实说，你还远远没有这个资格，在学习怎么研究之前，好好学习一下怎么做人吧。又一次应了Kruth的话：“你先找精通中国文化的长者谈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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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文：
接着是副导师尖声的咆哮：“是啊，你瞧不起我们。我们是没有你聪明，可是我们勤勤恳恳……你知道你得的那个best paper award，我们付出了多少努力吗？你认为这么容易拿到吗？那是多少国外专家鉴定……”
我安静的等他说完。真像是一场闹剧，一场梦。他平息下来之后，我说了一声“再见”，然后默默地走出了办公室。 

副导师在长久的隐忍之后，终于爆发了他的心声：“是啊，你瞧不起我们。我们是没有你聪明，可是我们勤勤恳恳”，亲爱的王同学，你是否体会了这句话的力量，不光是你的同学、师兄、师姐，还有你的导师，从你的林林总总之中，体会到的只有一样东西————你瞧不起他们。你有屁本事让你如此张狂瞧不起你周围的所有人？你瞧不起别人，别人同样也瞧不起你，别人在你的眼中是一坨shit，你在别人眼中也同样是一坨shit。你从高中到川大到清华的从敬畏到向往到了解到鄙视的经历，没告诉我你有多么牛逼，你有多么特立独行，倒是一次次的让我看到你有多么无知。有云：知道的越多越发现自己的无知。我看王同学恰恰是没有这一点自知之明。研究了一下LaTex略有小成，就以为自己是个大牛了，出名了，还冠冕堂皇的虚伪的谦虚了一把：“我起初不希望我因此出名，但是看到旁边的人都用上了 TeX，我觉得我还是做了一件好事，至少让论文看起来漂亮了一些。”“矫枉过正，确实写的优点偏激，结果引起网上linux界轩然大波。”可笑，轩然大波？吹牛也不是这么吹的吧，你写的东西只不过是让初学者，或者说得准确一点，是让清华BBS内外日益丰富的人云亦云爱捧臭脚的平庸之辈小小的追捧了一把。利启诚、苏哲，我没看到他们为你的这份大作惊然动容。记住：如果把自己当个玩意，那别人只会把你当坨shi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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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egmentation fault ! Core dumped —我写本文的目的
……
其实我不后悔进入川大，不后悔来到清华，珍惜一切的历史，因为没有它们，我也许就不是现在的我，有着自己想法的我。我也许就在安逸的生活中变得堕落。它们不完美甚至给我痛苦，但是我还是珍惜，珍惜这里的朋友，这里的一草一木。也许这就叫做爱。我会变得更好，我会挂念我的满目苍夷的祖国母亲。我会回来告诉你我学到的一切，我会给你和其他儿女真正的幸福，一定的！

又是一段冠冕堂皇，貌似充满爱心的宣言。我写本文的目的，按我朋友所说，也许存了一点治病救人的想法，但其实更多的，是想有更多的兄弟，从你的万言书开始，对现行的教育体制作更深入的讨论，试图找出病根，找出解决方案，并穷己一生，投身于祖国教育事业的重塑。

最后，希望你真的懂得珍惜，懂得爱，懂得幸福，更重要的，希望你懂得尊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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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为是一种境界。无为是一种自卫自尊。
无为是一种信心, 对自己, 对别人, 对事业,对历史。
无为是一种哲人的喜悦。无为是对于主动的一种保持。
无为是一种豁达的耐性。无为是一种聪明。
无为是一种清明而沉稳的幽默。无为也是一种风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