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7年2月6日
往北走
晚上9:54,我和Donny踏上了从哈尔滨到漠河的N41次列车。
尽管我家就在哈尔滨,但是其实周围的地方我几乎都没去过,所以我也完全想像不到,从哈尔滨这么北的城市再向北坐20个小时的火车,竟然还没有坐出中国,坐进俄罗斯。我这才深深体会出那句话的感觉——“我们中国幅员辽阔,地大物博”。
火车上漫长无聊的时光,我和Donny反复讨论各种行程方案。
世界上最浩瀚的是大海,比大海更浩瀚的是天空,比天空更浩瀚的是人的心灵!
欧式哈尔滨
过年回家,发现哈尔滨的确在不经意间发生着变化,猛然间觉得自己倒像是个外乡人,以陌生的眼光重新打量这城市。街边的建筑的确整治过了,极力往欧洲的感觉找,夜晚满大街都是亮的,楼上的探灯,树上草上花花绿绿彩灯,半土不洋,却也相当亮堂。总的来说还是挺不错的,只是地上的雪依然是黑乎乎的,大煞风景。
俄罗斯商品店里,各式各样的套娃摆在一起,壮观。
拉登,普京,斯大林,列宁,套娃也与时俱进,画得不错。
暖冬,温暖的哈尔滨,松花江边的雪雕也化了,本来是个金猪,没想到落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地步,挺恐怖的。
走在夜晚的松花江上,回头看去,防洪纪念塔广场一片灯火辉煌。
江边租售陀螺的摊位,木的铁的,大大小小,我已经多年没玩过了。
应该是新建的,上面的图案还挺精细的。
如果没有国旗,谁会觉得这是在中国呢?
索非亚广场上的钢铁建筑,新建的,和旁边的教堂配合得很好。
是很多的十字架吗?
透过拱门,看到不远处的索非亚教堂。
屋顶上的十字。
路边的小教堂。
7月21日
走进毕蓬沟
早晨3:00起床。因为我们要逃毕蓬沟的门票,必须在天亮之前偷偷地溜进去。司机师傅睡过头了,我们的第二量车4:30才来。
到了大门口,所有人下车从小门走进去。两辆车拉着包最后赶上来。事情看似顺利,却没有想象中的顺利。随后赶上来的司机声称他们进来的时候被要求补了四张门票,要我们给钱门票的钱。队里最傻的我都看出来了,他们根本没有补什么票,只不过想多赚四五百块钱罢了。其实,像这样比较贵的门票,帮我们十几个人逃了下来,我们省了上千块钱,给他们些费用大家也是可以接受的,这是一个双赢的事情。不过他们不是提前跟我们明白地谈钱,而是采用这种欺骗的手段来要钱,的确让大家很气愤。于是,有了一阵争吵,事情仍未解决,暂时搁置,大家继续前进。也正是从这里开始,给我们后面的行程,带来了种种障碍。
今天的行程还是比较轻松的。海模夫妇130块钱雇了一批马,送到了白龙瀑,后来发现这也是很大程度上被宰了。时间宽裕,在白龙瀑我们休息了好一阵子。
后来我们路过了原来的营地,看上去是一块很不错的营地,很大一块平地,水源就在旁边。不过自从一次强烈的泥石流经过这里之后,便没人敢在这里扎营了。旁边小木屋里的一家人据说当时都上山了,等回来的时候,发现这里已经被巨大的石块冲垮了,一片废墟,当时如果有人在这的话,肯定是难逃一劫的,他们后来搬到别的地方去了。我们经过这里的时候,看见仍留在那里的大石块,还是不免紧张的。
到了这里真切地看到了远处的山,白雪点点,云雾漫漫。这一时刻应该被记录下来,如同我第一次见到海一样记录下来。我的确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这里与黄山的云雾缭绕是完全不同的,这里给人以震撼,恍若隔世。同时,在这里也可以看见明天我们将要翻过的垭口。
过了独木桥,中午的时候,我们到达了今天的营地。
过这里4600米的垭口,一般都是要请背夫背包的,自己轻装安全地走过去已经很是不错了。我们和跟来的背夫谈,他们竟然要360块一个人,这简直是天价,正常的话也就100多到200左右。没有办法,又找不到其他的背夫,没法砍价,这让大家很是困扰。这时司机又提出了昨天种种我们未预料到的车费,也是狮子大开口,真是祸不单行呀。
午饭过后,大家休息。嗓子好了很多了,说话已经基本正常了,空气很好,鼻子也通畅了不少,不过身体却逐渐感到不舒服了。这营地已经有三千多米了,躺在帐篷里,但是能感觉到头脑中血管强烈地跳动,甚至能清楚地听到心脏跳动的声音。我测了一下心跳,竟然有90多跳,的确让我出乎意料,要知道正常情况下剧烈跑步过后也不过100跳左右,而此刻我不过是在躺着而已。头也越发地痛起来,心里面开始担心起来,午觉没有睡成。
图中最低的山坳,便是我们明天要翻越的垭口。虽然相比是最低,但是海拔仍有4600米。
下午,对面穿过来一队名为山猫的队伍,一个女的在中途高反了,被慢慢搀扶了下来,脸色惨白,让我们不由得紧张。他们的领队给她找了匹马,把她送了出去。
同时,他们也带来了些坏消息。山上前几天塌方了,有些路被毁了。他们的背夫是对面小金县的,相比之下,那边的旅游管理要更正规一些,至少,背夫的头还有向导证件的,价格也没有这边这么黑。我们趁机和他们谈起了价钱,反正他们明天早上还是要顺着原路返回去,而且那边的山脚下,还有他们的马等着。我们谈的价格是200块钱一个包,无论多重,这个价钱还是可以接受的。于是,我、晓晓、妞妞姐和小张四个人决定共请一个背夫,约定明天早上见。
另外,他们还带来了一个小偷。正当我们与他们聊天的时候,小张突然发现他的登山杖不见了,原本就是斜插在树洞里的。于是开始找,不过找起来倒是很容易的,登山杖在他们一个年轻背夫的手里。本地人上山是根本不需要登山杖的。当小张朝他走过去的时候,他还是很配合的把登山杖递了过来。
这也给我提了个醒。之前,扎营之后,我总是喜欢把包里的东西都摊在地席上,拿起来方便,在山里,谁会拿你的东西呢。不过之后,我尽量把用过的东西都塞回包里去,尽管很麻烦。
晚上,我发现我的高反症状有所缓解,也让我紧张的心稍有缓解。不过还是大把地吃药,谁知道明天会发生什么呢?
今天,领队与某些队员之间的隔阂越来越深,这让我很不安,毕竟,大战之前,团结是最重要的。
夜里,很冷,还下起了雨,睡袋很潮。
经验教训
喜欢占小便宜的人还是很多的,不论是什么民族,不论是在哪里,都是一样的。
无论在哪里,没有绝对的朋友,享受说有服务之前,都一定要把所有的问题说清楚。
在一些特定的环境中,人们常常回出现人与人之间关系的某种误解或错觉。因此,在正常环境下绝不会犯的错误,在此时就有可能发生。今天发生的几件事情都印证了这一点。
所以,千万不要无缘无故地相信任何人,当然也不要过于世故,影响了人与人之间的感情,真情也还是有的。
7月20日
理县休整
早上9:00起床。10:00到理县县城采购后面几天在沟里需要物资。
帽子竟然在去的路上莫名其妙地不见了,又让我很是郁闷。
理县的县城实在是很小,只是在公路两旁延伸出的一点点。随便走上10分钟,就可以看个遍了。
接连地丢东西,没办法,我只好在市场买了6块钱的塑料太阳镜和6块钱的太阳帽,据说上面的紫外线真的很强,不得不做好保护。
我们之后的计划是明天开始穿越米亚罗毕蓬沟,翻过一个4600米的垭口之后,再穿越四姑娘山的长坪沟,最后到日隆镇。
今天采购的重点就是食物。最后,我和晓晓每个人买了3包泡面,一个一斤重的大饼,还有一个半压缩饼干。这里的超市里压根没有巧克力,只好买了些糖。
中午在主人家吃饭的时候,主人给我们每个人献上了哈达,这哈达我们要带在身上,等爬到垭口顶的时候,献给山神爷,抱有我们一路平安。
下午,司机师傅带大家去泡当地的温泉,我没去,在家休息,希望身体尽快好起来。
主人的家。
下午闲来无事,在房顶吹风,好大的风啊。
黄昏,云层间投下美丽的光束。
晚饭的时候,主人热情地敬酒,小盅的白酒,每人一杯,一次要敬过一圈才行。大家都很保守,不敢多喝,害怕明天高原反应。我之前可是在网上看到过因为在山上喝酒差点没命的文章,安全起见,我这些天来可基本是烟酒不沾,保持良好的心肺功能。
7月19日 悄悄离开 早晨7:00起床,整理背包,发现不见了太阳镜,郁闷呀,用它的时候还在后面呢。这两天沟里的确管理得很紧,为保险起见,我们决定人包分离出沟,因为如果十几个人背着大包一起出去,傻子都能看出来了。开始,找来一辆轿车,但是根本装不下十几个大包,后来竟找来了一辆管理局的客货车来运包。这很搞笑,要知道就是管理局要抓我们这些逃票的人啊。车装好后,大家解散,三三两两,混搭不同的游客大巴混出大门口。 终于看见了九寨沟的大门。
门口的建筑民族而又现代。 一路顺利,11:00大家在大门口外面集合。我们包了一辆面包车和一辆客货两用车,立即赶往理县。
一路上的风景让人感觉到开阔。
蓝天、绿草。
隐约的远山。
碧水一潭。
红亭点点。
尽管路上的时间很长,但是始终未睡,一直盯着外面看风景,尤其是变幻莫测的云,让人遐想万分,百看不厌。 六哥在汶川下了车,带着我们减负下来的两个大包,要赶回家去,因为家里还有人等着他带着上三峰。 我们终于在晚上19:30到达了理县。在县里吃了丰盛的一顿之后,坐车到陈三哥家住下了。阿嫂的登山鞋落在了车上,给司机打电话,司机声称没见到,又丢了一件…… 今天身体稍有些好转,继续大把吃药,消炎药,感冒药,高原反应的药,补充维生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