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喜欢忙碌的生活,
喜欢纷繁复杂的事务逻辑,
喜欢在站在后台注视舞台上精彩节目的感觉,
喜欢忙碌之后的解脱。我喜欢闲适的生活,
喜欢每个地方短暂的停留,
喜欢冰冷的山脚下捧着一小杯热咖啡的感觉,
喜欢山顶之上的征服。我还应该找个人间仙境,
开个酒吧和旅馆,
每年去过上几个月,
只为了结识同样喜欢那里的人。我应该在最喧闹的地方,
开一家安静的书吧,
里面有安静的音乐和奇怪的书,
让浮躁的人们学会安静和思考。我应该有一双结实的鞋,
可以让我不停地行走……
上面的这段话,其实是我在不是很久的以前说的,只是我不记得了。那是一种状态,我不知道我是否就是为了这些而生活,或是另有更重要的东西值得我去珍惜。直到有人拿着这段话这段话来找我,我依然在想这是哪位同志说的啊,说出了跟我如此志同道合的肺腑之言。直到我在自己以前的文章中确凿地找到了这段话,我才记起来原来这话的确是我说的,估计那位朋友一定无法想象,大抵会认为是我从哪里随便粘来的,所以没有了印象。
我不知道只是我健忘,还是人们大多也都如此。尽管健忘,但我却是一个非常怀旧的人,这貌似有些讽刺。不过从每次搬家时的行李规模,就可以看出个大概程度了。搬家最大的乐趣,莫过于你会发现很多很久未见的东西。那些东西,自从上一次尘封以来,你已经不记得它们在哪,甚至不知道它们还在不在。再次相遇,只短暂一瞥,会心一笑,往往又立刻进入了下一轮的尘封。那些东西就是存在的,无论怎样,那些东西总会在某些时刻浮出来的,提示给健忘的人们,拥有的确一直存在。
生命中太多的问题都找不到答案,比如活着的意义。也就是人们常说的那句话:“活着到底有什么意思?不如死了算了。”。我认为世界上有三种人:一种是对这个问题已经有答案的人;第二种是没有答案,但是他们也根本不问不思考这个问题,不需要答案的人;第三种是没有答案,但是一直在寻找答案,已经困惑了N久的人。我应该算是第三种人了。
这个问题当然会困扰很多人,孙心圣就是其中之一。1983年时的他因为一次玩枪走火受伤,开始思考一个问题:“工作是为了吃饭,吃饭是为了活着,可活着又是为了什么呢?”,并且面对死亡,生命是如此脆弱和难以捉摸。也正是这个痛苦、梦魇般的问题紧紧缠绕着他,让他绕进了死胡同,无法解答。于是两年后的1985年,他开始迈出他的第一步,希望在行走中找到答案,这一走,便是20年。不清楚如今他是否找到了答案,不过至少,他在迷茫中找到了某种确信,使他能够在《无轨旅程》中表达出:
远方无垠。无论我走多久,无论我走多快,远方离我总是同样的遥远。我的人生早已铺就一条永远迢遥的路,面对那个永远用幸福的海市蜃楼来安慰眼睛的远方,我的眼睛颤动着灵光。我分明看到,一个自由的生命正在流逝的日子里缓缓浮起,即便有一天,我突然倒在远方的大地上,那也没有什么,因为自由的意志和生命的真谛总是不会完结的。
当然,不用担心我也会效仿这种方式去探求答案。事关生命的意义,这是个大问题。
我们为了什么而活着,死亡对于我们又意味着什么?是解脱,还是逃避?
人们的占有欲很多时候是不理智、不讲道理的。那些东西,被尘封的时候,没人在意,甚至被完全忘记;然而一旦被拿走,拥有者的下意识反应是抢夺,无论这是否有意义。
失去的东西永远是最好的,这其实是因为只有在失去的时候你才会去认真地思考存在的意义,而这种思考在拥有时很难取得真实的结果,时常会被各种因素所蒙蔽。但有的时候,问题的本质不在于拥有,而是在于需求与匹配。
人终究是会变的吗?我不知道。
我只知道,可能,我是健忘的,但我更是执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