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行记忆——之五

7月17日 鬼子进村 6:00就早早起了床。

早上起来很潮湿,帐篷上都是水。

所以一出太阳,马上晒东西。
 今天白天时间比较宽松,只要在天黑之前能到垭口就行了。早饭吃得比较悠闲,把带来的大饼揪碎,泡在开水里,造成羊肉泡膜的假象,吃得很饱。

下午14:00出发,一路上感觉比昨天好多了,可能是身体已经适应了,行进得比较轻松,状态很好,一个半小时就到了垭口。

接下来就是要在垭口等到天黑再下山。

距天黑尚早,大家在垭口悠闲地休息和拍照。

远处的山也相当漂亮。

蓝色的小花。

与此同时,对下一阶段行动的准备也开始了。大家开始观察山下的地形,确定行进路线。


山下的管理站。


我们要穿过的寨子。


山下的路。
想要到沟里,我们必须从山下检查站的大门口前经过,所以必须等到那里下班以后。整个队伍被分成三个小分队,每小队间隔出发,并制定了应对突发事件(某一小队被逮到)的应对方案。


还有人做了伪装。
19:40天色见晚,我所在的第一小队首先出发。下山的速度很快,路不是很好走,植被很高,而且有很多刺。尽管我之前特意换上了抓绒衣(冲锋衣是红色的,怕太鲜艳)和冲锋裤,但依然被刺得遍体鳞伤。一路上气氛很是凝重,只管低头走路,无人说话,除了脚步声,就只剩下喘息声了。
天渐渐完全黑了下来,因为担心被人发现,所以不敢开头灯,然而在山中摸黑走夜路是一件很恐怖的事情,恐怕只有亲身经历才能体会。
终于在23:00左右,三个小队在距山下不远的一处山坡草地上集结。虽然没有照片,但此时的情景却异常经典:夜幕下的山坡上,一群背着大包的人潜伏在草丛之中,紧张的气氛,让人心里砰砰直跳。草丛中不时飞出来晶莹的萤火虫,悠悠然在周围萦绕。大家都低声说话,其中还夹带手势。对时,好的联想是一个潜伏着即将展开行动的特种部队,坏的联想是一群藏起来即将下手的贼。
在这里看见山下有灯光,能听见拖拉机声和隐约人说话的声音。这可是完全出乎我们意料的,本以为在这个时间下面应该一个人都没有了,没想到不但有人,而且还非常热闹。于是我们决定派个三人小组下去探查情况,其中两名下山试探老乡,另一名在近处观望,一旦事情不妙,大队人马就后撤。
事情比预想的要顺利,下面的是修路的施工队,他们并不打算举报我们,最多是试探我们要不要拖拉机带,好宰我们一笔。于是观察员给我们发信号,整个队伍下山。但危险还没结束,从这里到景区还有很远的路,安全起见我们又请了施工队的一个老乡带路。这一路也是魔鬼般地行进,要以最轻的声响穿过一个寨子,时不时地会遇到人或车,还要不时地躲避,大家也都很紧张,丝毫不敢休息。这里正在修路,路面上的灰尘竟然能没过鞋子,好像走在雪里一样,尽管看不见,但可以感觉到空气中灰尘非常呛,只好拿头巾捂起鼻子和嘴,水也喝光了,没处补水。后来终于走上了栈道,栈道和公路是基本平行的,只是一水之隔,管理局的车会不时地在公路上经过,所以我们也要不时地隐蔽。栈道很窄,一米左右,要是掉下去可就惨了,摸黑走就更恐怖了,而且上面不时地有台阶,这时可以听到一片嗒嗒嗒的声音–大家都在把登山杖当盲杖使,探路呢。
凌晨1:30,终于走到了我们今天的扎营地,荷叶寨的亭子。这个时候,我的体力已经完全透支了,就想着躺在防潮垫上就睡,死也不搭帐篷了。不过稍微休息了一下,感觉本来已经如此了,再坚持一会儿也无所谓了。
终于有水了,赶紧拿壶去打这九寨沟的水,喝起来实在是爽极了,没想到在这种条件下竟然还能喝到冷饮,冰冰凉,还有点甜。身上实在太脏了,从头到脚都是黄色的了,于是水边又出现了几个人影,那是在洗澡的我们。估计能像我们光着屁股在九寨沟里洗澡的人应该也为数不多吧,呵呵。不过这水实在是太凉了,即便现在是最热的七月,可是水还是一样的冰冷刺骨,脚伸进去5秒钟再拿出来,就已经可以把人冰得哭笑不能了,然而我们还是咬牙坚持把这个澡洗完了。
早就饿过过头了,一点食欲也没有,不过担心睡了以后会胃疼,还是逼着自己吃了一块压缩饼干,然后才睡,后来事实证明,我的担心不是多余的。
到安稳地躺下,已经是凌晨2:30了,因为九寨沟里不准扎营,所以明天早上我们必须要在天亮之前起营完毕,然后装做是早上刚进来的游客,这也就意味着我们只能睡3个小时。
Maybe this is the longest day!

川行记忆——之四

7月16日

首日行动

我们住的房间是半地下室,非常潮湿,一夜辗转反侧,难以入眠。终于熬到了早上6:00,便一个人早早起了床,带上相机,到镇上转转去。


九寨沟镇基本上是沿着公路呈细长型展开的,紧邻着公路的是新城区,离公路远一点的是老城区,老房子居多。公路的另一边是一条河,河的那边紧靠一座大山。
清晨的镇子很安静,老街上很多店铺已经开张了,穿过老街,便到了河边。


沿着河边散布,远处的山还大多笼罩在迷朦的云雾之中。
广州的三个人昨天晚上已经到了,全队13人都到齐了。
上午的任务就是采购物资。准备了两天的食物,买了过沼泽穿的军用胶鞋。感觉自己有些流鼻涕,咽喉痛,担心感冒,又补充了些感冒药和润喉药。


下午14:30出发,车子把我们拉到九寨沟口旁边几公里处的一个山脚下。为了逃票,我们要从九寨沟直升机场旁边的座山翻进沟内。今天的计划是天黑之前登至垭口处,然后等天黑之后趁黑摸进九寨沟内。


第一天行走,身体还没有完全适应,大家走得比较慢,休息也比较多。因为装着下一步登山要用到的东西,背包很重。


几乎一直是在上山,体力上消耗很大,水的消耗也很大。


可能是背包还没有调整好,时间久了以后肩膀很痛,到最后有些疼痛难忍。可能是久不运动的关系,大腿也开始发酸了。

一路上的植物也很特别:

我们是要沿着马道走的,但是路很模糊,几次走错了路,天已经快黑了,可是我们还没有到预定的目的地——垭口。

幸好在山中遇到了当地的采药人,一问才知道距垭口还有很远的路,天黑之前是走不到了。

20:30,天马上就黑了,大家决定就地扎营,明天继续。我们的营地就在采药人的帐篷旁边,篝火已经烧起来了,水源就在旁边也不用找了,因此省了好多事。
煮了面,却没吃下多少,可能是太累了。身体状况也不太好,流鼻涕嗓子疼依然没有好转,狂吃感冒药。
早早就睡了,蚊虫很多。虽然之前已经很仔细地把帐篷下面的地平整了一下,但还是有些坡度,头高脚低。于是这一夜,就是:滑下去——我在睡袋里慢慢拱上去——再慢慢滑下去,如此循环,直到天亮。

滑冰

周末和朋友去奥体中心滑冰。

第一次去奥体中心,院子超大,建筑风格也很是现代,感觉不错。

据告知去冰场有两条路线,一号路线是进门左转,二号路线是进门右转,我们选择了一号路线。

当我们走了N久终于走到目的地才发现,原来所谓的一号路线就是绕整个大院顺时针转上270度,而二号路线只要逆时针转90度,及其郁闷中,强烈鄙视路线信息提供者。

说起来应该至少有七八年没滑过真冰了,最后一次滑应该是高中的时候在学校操场的冰场上。虽然那时有体育课可以滑冰,但天气特别冷,总躲在屋里懒得出去,即便出去滑也不会太久,因此,虽然从小学就有滑冰课,但直到如今,滑冰的水平依然很惭愧。


这个室内冰场还是挺大的,冰的质量也比较好。


还有很小的小朋友来学滑冰。

没有准备,穿了短袖去的,不过滑起来也就不冷了。


适应了一阵以后,正常滑倒还没什么问题,但是转弯时不会压道了。

强制性地练了一会,却接连摔了四五个跟头,疼得要死要活的,索性就这样吧。

一共滑了大概有四个小时,累得不行了,看来这身体是一天不如一天了。

后遗症马上就来了,腿也摔瘸了,腰直不起来了,预计在未来的几天内生活不能自理。

[转]徽州文化——第三集:民居建筑

清代尚书、徽州人曹文埴曾经这样描述过自己的家乡:“青山云外深,白屋烟中出。双溪左右环,群木高下密。曲径如弯弓,连墙若比栉…”诗情画意中,道出了古徽州村落的优美,向人们展示了一幅徽州村落美景长卷图。

文化气息和园林情调,构成了古徽州村落的鲜明特色。从建筑的角度出发,徽州古村落,一个首要的支撑点就是风水。由于程朱理学的影响,徽州人更注重从文化甚至“天理”上去寻找并赋予自己的居所以哲学意义,在村落的选址上,格外注重地势、天时和风水,甚至连房屋的朝向、树木的选择,徽州人都异常谨慎,此所谓“无村不卜”。这样刻意的结果,使得徽州的每一个村落,都有着近乎天成的框架结构,使得徽州建筑有着很强的概念性。

这里是黟县屏山村,在这个村落中的数百间民居中,只有一幢房子朝着正南,其它的则稍有偏向,有的干脆就是朝北!这种情况在徽州古民居中比比皆是。古代把南称为至尊,皇宫庙宇都座北朝南,民居朝南有欺君之意。从风水理论看,住宅选址要求“巽山乾向”,根据《周易》八卦推算,巽为东南,乾为西北,住房以座西北朝东南为好,风水理论甚至认为,南方“主火,火克金”没有财运,就谐音来说“出门南(难)不可取”。

对于风水的笃信与不同的理解,常常左右着徽州民居以及村落所具有的风格和特点。由于出外经商的人很多,徽州民居中有不少反映了商人的自我保护意识。有很多民居的大门像是一个“商”字,暗藏着浓厚的敛财心理;而徽州民居中的卧房,光线暗淡,不重视采光,幽暗迷离,除了防盗,还有所谓暗室生财的迷信。

这是黟县宏村,这个古老的村落在整体结构上构思巧妙,可以说是徽州村落建设的典范。它依山傍水而建,最令人惊叹的重要环节,是抓住了“水口”,截流河水,让山涧之水顺坡而下,然后沿着每家房屋修建水渠,清澈见底的山水可以从每家的门口经过,不仅方便了居民的生活,而且有利于民宅的防火。宏村在整个结构上有点像“牛”,它有着“牛胃”“牛腹”“牛肚”,这里指的是蓄水的池塘;还有牛肠,那指的是涓涓流向住户的水道。这样的建筑意识,除了是对农业社会图腾“牛”的崇敬之外,还有着一种仿生的建筑方式:村落的布置巧妙地借鉴了牛的生理结构。

浑然天成,精妙无比!这样重视风水的村落当然不止宏村一家:黟县西递村的严谨、歙县唐模村的浪漫、洪村的精巧都可以说是徽州古村落在建筑上的代表和典范。

徽州人爱山爱水,视绿水青山为生命。他们说新安江是自己的母亲河,太平湖是黄山的情侣湖。进村的水流称为龙脉,格外珍惜。休宁县的陈霞村,是一座绿水环绕的古堡,青山倒映在清澈的河水里,俨然是一幅美丽的图画。祖上就贴过维护河水洁净的告示,乡规民约保护了龙脉,才有了人们在家门口的水圳里淘米洗菜涮手巾的民俗风景。黟县卢村还有一户人家,客堂里有一口水井,井口只有碗大,打上来的水清亮甘甜,仿佛是一杯冷饮。

枕山、环水、面屏,是徽州古村落的整体要求,徽州古村落在总体上更强调人居与自然的紧密结合。除此之外,在村落与乡野之中,与民居相映成辉的还有高高矗起的祠堂、伟岸恢宏的庙宇、飞檐翘壁的楼阁、参天屹立的宝塔、肃穆庄严的牌坊以及飞跨两岸的桥梁等,甚至有着浪漫宁静的廊桥!它们都是村落不可缺少的一部分。这些极具特色的标志性建筑与道路、河流、田地、山川结合在一起,构成了徽州整体上的优美风貌。

徽州古村落就是这样与山水自然亲切拥抱,宛如城郭,宛如园林,体现出优美的自然环境和浓郁的文化氛围。曾有人考证,陶渊明的《桃花源记》就是以徽州的自然和村落面貌为蓝本的,并且在现在的黟县,还发现了陶氏的宗谱,并居住着陶氏的后人。在陶老先生的那篇著名的文章中,他这样写道:土地平旷,屋舍俨然,有良田美池桑竹之属;阡陌交通,鸡犬相闻,其中往来种作,男女衣着悉如外人,黄发垂髫,并怡然自乐。这样的景观在徽州随处可见,我们完全可以断言,就景色与民俗而言,徽州与陶渊明笔下的桃花源极为相似,徽州就是一个放大了的“桃花源”。

川行记忆——之三

7月15日
与盘山路12小时的斗争

昨天到成都的时间已晚,已经来不及到汽车站买今天的车票了。由于担心买不到当天去日隆的车票,今天早上5:00就起床了,6:00就打车到了茶甸子车站。可是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虽然当天从6:30开始有好几班到日隆的车,但是早已经提前卖光了。正值七月中旬,旅游旺季,到各处的车票都很紧张。打听了一下,刚好今天去九寨沟有一辆加班车还有座,于是我们临时决定先去九寨沟。
在车站等车的时候,刚好两个同样户外装扮的人旁边,我们便攀谈了起来。这两个人就是卢六哥和小石头,卢六哥是四姑娘山原著名向导卢三哥的的六弟,得知这一点,让我们倍感亲切。六哥热心地向我们介绍起他们的行程。他们的计划基本上包含了我们原计划的行程,所以热情地邀请我们加入到他们的队伍中。而我们两个由于是临时决定先到九寨沟,住的地方还没来得及事先订好,所以决定先与他们通行,至少到了九寨可以先和他们一起住,于是我们就这样入伙了。
这趟加班车可真是破得可以,没有空调,车座垫子都是活动的,而且车上特别脏,还有呕吐的余迹。

离开成都不久,就路过了都江堰,从这里开始,可以看到山下的水了。

中午12:00到汶川的时候车子坏了。都说走这条路总会遇到问题,之前同屋的人说他们从那边回来的时候,路上堵了两个多小时的车,要不就是下大雨路会坏掉,得修好才能走,那时间就更久了。我们倒是没碰到堵车,车却坏了,扯平了。后来得知广州的三个人当天夜里坐车走这条路的时候,车的挡风玻璃被砸了个大洞,还有人受伤了,真是恐怖。我们的车修了一个小时,我们也趁着时间吃了午饭,然后继续上路。一路上始终是让人头晕的盘山道,路窄且山势陡,路边就是悬崖,一旦滑下去不知道要多久才能到底。开始的时候还是很紧张的,但是时间长了,也就麻木了,随它去吧。而且我们的司机也是有个性的,虽然我们的车奇破无比,但是车速却始终保持先进水平,一路上只有我们超别人车,极少有别人超我们车的事情发生。
路上的风景也是越来越美,一路顺水而上,绕山而行,每走一段,便有新的一番景致,途经川主寺,路过黄龙,已经逐渐一派高原的景致了。

碧蓝的天空显得很低,总是有山的陪衬,一切显得那么清澈。

山上的植被也与平原有很大不同,偶尔,还有开阔的草甸,上面点缀着零星的牦牛。

还有,以前没见过的建筑。
晚上19点多,我们终于路过了九寨沟口,看见一路两旁满满的各种档次的酒店旅馆,赞叹不已。听说九寨沟这一阵子游客日接待量将近两万人,没有这么壮观的酒店群的支持,恐怕是不行的,一次也就不足为奇了。
九寨沟口到九寨沟镇还有四十公里路,这时天色已经渐渐黑了下来,在经过了夸张的九道拐之后,我们终于在晚上20点多到了镇里,至此,我们今天跟盘山路已经斗争了12个小时了,非常疲惫。领队阿林把我们接回了住处,此时另一组人马也已经到了,大家一起到老街上吃完饭,期间,大家自我介绍相互认识。除了广州的三个人将在午夜到达外,队伍其余10个人已经全部到齐。

[转]徽州文化——第四集:村落风水

清代尚书、徽州人曹文埴曾经这样描述过自己的家乡:“青山云外深,白屋烟中出。双溪左右环,群木高下密。曲径如弯弓,连墙若比栉…”诗情画意中,道出了古徽州村落的优美,向人们展示了一幅徽州村落美景长卷图。

文化气息和园林情调,构成了古徽州村落的鲜明特色。从建筑的角度出发,徽州古村落,一个首要的支撑点就是风水。由于程朱理学的影响,徽州人更注重从文化甚至“天理”上去寻找并赋予自己的居所以哲学意义,在村落的选址上,格外注重地势、天时和风水,甚至连房屋的朝向、树木的选择,徽州人都异常谨慎,此所谓“无村不卜”。这样刻意的结果,使得徽州的每一个村落,都有着近乎天成的框架结构,使得徽州建筑有着很强的概念性。

这里是黟县屏山村,在这个村落中的数百间民居中,只有一幢房子朝着正南,其它的则稍有偏向,有的干脆就是朝北!这种情况在徽州古民居中比比皆是。古代把南称为至尊,皇宫庙宇都座北朝南,民居朝南有欺君之意。从风水理论看,住宅选址要求“巽山乾向”,根据《周易》八卦推算,巽为东南,乾为西北,住房以座西北朝东南为好,风水理论甚至认为,南方“主火,火克金”没有财运,就谐音来说“出门南(难)不可取”。

对于风水的笃信与不同的理解,常常左右着徽州民居以及村落所具有的风格和特点。由于出外经商的人很多,徽州民居中有不少反映了商人的自我保护意识。有很多民居的大门像是一个“商”字,暗藏着浓厚的敛财心理;而徽州民居中的卧房,光线暗淡,不重视采光,幽暗迷离,除了防盗,还有所谓暗室生财的迷信。

这是黟县宏村,这个古老的村落在整体结构上构思巧妙,可以说是徽州村落建设的典范。它依山傍水而建,最令人惊叹的重要环节,是抓住了“水口”,截流河水,让山涧之水顺坡而下,然后沿着每家房屋修建水渠,清澈见底的山水可以从每家的门口经过,不仅方便了居民的生活,而且有利于民宅的防火。宏村在整个结构上有点像“牛”,它有着“牛胃”“牛腹”“牛肚”,这里指的是蓄水的池塘;还有牛肠,那指的是涓涓流向住户的水道。这样的建筑意识,除了是对农业社会图腾“牛”的崇敬之外,还有着一种仿生的建筑方式:村落的布置巧妙地借鉴了牛的生理结构。

浑然天成,精妙无比!这样重视风水的村落当然不止宏村一家:黟县西递村的严谨、歙县唐模村的浪漫、洪村的精巧都可以说是徽州古村落在建筑上的代表和典范。

徽州人爱山爱水,视绿水青山为生命。他们说新安江是自己的母亲河,太平湖是黄山的情侣湖。进村的水流称为龙脉,格外珍惜。休宁县的陈霞村,是一座绿水环绕的古堡,青山倒映在清澈的河水里,俨然是一幅美丽的图画。祖上就贴过维护河水洁净的告示,乡规民约保护了龙脉,才有了人们在家门口的水圳里淘米洗菜涮手巾的民俗风景。黟县卢村还有一户人家,客堂里有一口水井,井口只有碗大,打上来的水清亮甘甜,仿佛是一杯冷饮。

枕山、环水、面屏,是徽州古村落的整体要求,徽州古村落在总体上更强调人居与自然的紧密结合。除此之外,在村落与乡野之中,与民居相映成辉的还有高高矗起的祠堂、伟岸恢宏的庙宇、飞檐翘壁的楼阁、参天屹立的宝塔、肃穆庄严的牌坊以及飞跨两岸的桥梁等,甚至有着浪漫宁静的廊桥!它们都是村落不可缺少的一部分。这些极具特色的标志性建筑与道路、河流、田地、山川结合在一起,构成了徽州整体上的优美风貌。

徽州古村落就是这样与山水自然亲切拥抱,宛如城郭,宛如园林,体现出优美的自然环境和浓郁的文化氛围。曾有人考证,陶渊明的《桃花源记》就是以徽州的自然和村落面貌为蓝本的,并且在现在的黟县,还发现了陶氏的宗谱,并居住着陶氏的后人。在陶老先生的那篇著名的文章中,他这样写道:土地平旷,屋舍俨然,有良田美池桑竹之属;阡陌交通,鸡犬相闻,其中往来种作,男女衣着悉如外人,黄发垂髫,并怡然自乐。这样的景观在徽州随处可见,我们完全可以断言,就景色与民俗而言,徽州与陶渊明笔下的桃花源极为相似,徽州就是一个放大了的“桃花源”。